古樂琴使盡力氣壓著陳妃琪,她哭著冷笑說:「陳妃琪..我要妳不得好死!」古樂琴將刀子輕放在陳妃琪的眼前,只見陳妃琪搖著頭,但古樂琴卻更使盡壓住她,像是哄小孩般輕聲說:「噓...乖...不痛的,很快就好。」

  她把刀子緩緩刺入陳妃琪的眼球裡,陳妃琪的身體不斷抖動著,古樂琴知道她很痛於是她奮力拔起刀,一顆眼珠子坐落在刀尖上,她笑著:「看,陳妃琪,妳的眼珠子在這。人家常說,眼睛是靈魂之窗。那麼把妳的雙眼刨出來,妳的靈魂是不是就找不到歸屬?」沒等她回應,這次古樂琴手更快了,另一顆眼珠子也被刨出來。

  「古..古樂琴..我饒不了..妳!」沒了雙眼的陳妃琪痛苦掙扎著,古樂琴刨出後就從她身上起來,但陳妃琪卻無力,古樂琴一腳把陳妃琪踢到了床旁,她淡淡說:「就算妳成了鬼,我也不怕的。我早就成了瘋子...嘻嘻嘻。」說完,古樂琴拿出魚線,並將魚線纏繞在她的脖子上然後使勁一拉,陳妃琪無聲掙扎,隨後古樂琴把魚線給拆開,她的脖子上一條條血痕。

  「妳的身體早被男人玩的不堪入目,我只是在把它變得更淒慘點。陳妃琪,妳知道嗎?我從未這麼冷靜過,有沒有瘋誰知道呢?但第三者恐怕會認為我瘋了吧?畢竟,我現在做的行徑,簡直是殘忍的無法直視。」古樂琴的臉龐上毫無表情,一雙眼眸冰冷的像是沒有感情,她直視著苟延殘喘的陳妃琪。

  這該是多麼可悲的一幕?陳妃琪一生都被男人寵愛著,她或許沒想過自己會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裡。「陳妃琪,妳就到地獄去跟閻王訴苦。也許,閻王看到妳後會把妳收留在地獄裡面,不捨得妳受苦呢?今天,就是妳的忌日了。」

  古樂琴冷笑著,她從工具箱裡面拿出了電鋸,並打開在陳妃琪耳旁說:「我會把妳從頭到腳好好的愛護一遍。妳就好好嚐嚐,失去手腳的滋味。」古樂琴將電鋸放在她的手上,滋滋滋的聲音,鮮血不斷噴灑出,陳妃琪慘叫著,但可惜隔音設備是很好的,她的求救聲無人能聽到。

  「陳妃琪,很痛吧?當初斐拓受的傷可比這痛好幾倍!妳殺了斐拓,也殺了禹諺...我要讓妳嚐嚐這所有的痛苦!」相當整齊的傷口,古樂琴將陳妃琪的右手踢到一旁,再來是左手,然而陳妃琪已經叫不出聲音,她無力的哭喊,身體都在發抖,濃濃血腥味佈滿了整間房,古樂琴殺紅了眼,她大笑著,此刻外頭正下著大雨。

  半晌後,陳妃琪身處在血湖之中,她沒了雙手,古樂琴踢了踢她,她微微動著,笑說:「真是強韌的生命力。不過,妳大概也快死了。」

  「求求妳...殺了我!」陳妃琪帶著哭腔,深邃的眼窩看了相當駭人。「妳這是在懇求我?也是,看妳這麼痛。我還真是不忍心,但很抱歉。我還得奪去妳的雙腳,或許在中途的時候妳就會死去了。」語氣沒有一絲的溫度,古樂琴拿起電鋸,她很安靜的鋸斷陳妃琪的雙腿,陳妃琪的吶喊已經是沙啞,看來她的聲帶已經壞了吧?原本還想從裡頭一一破壞,但這樣就夠了吧?

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,古樂琴停下了動作,她沒有力氣了。她看著陳妃琪的身體,再望向那鋸不斷的雙腿,筋肉依舊黏在一起,她笑了笑將電鋸關掉放在一旁,走向禹諺冰冷的屍體,從褲袋裡頭掏出了一包菸,坐在椅子上點起了一根菸抽了起來。

  衣服上沾染了鮮血,但古樂琴不在意,抽起一根又一根的菸,她望向宋禹諺的屍體,苦笑著:「禹諺,親愛的。就讓我抽完這包菸,來祭奠你。」抽著菸,不知覺得又流出了淚水,只是這次再也沒有人能抱住她、摸她的頭,她放聲大哭,哭聲很是淒厲,就像是要把所有的積怨一次哭出來一樣,直到感到喉嚨痛時古樂琴才停止哭泣,她走向陳妃琪的身旁,用手去摸了摸,已經死了。

  「我們四個人曾經是那麼的要好、那麼的開心。但為什麼變了...?殺了妳,我很痛苦。但妳殺了斐拓,更讓我痛苦。剩下我一個人了...」古樂琴對著屍體喃喃自語,看著手機上的時間,已經凌晨了。

  她打開房門,走了出去走上屋頂,依舊下著大雨。

  誰,在哀戚?她滿身鮮血,雙眼空洞地站在屋頂上。忽然間,她仰起頭大笑著,笑著卻流下眼淚。沾滿鮮血的雙手,被忌妒染上的心,回不去從前,她殺了他們,曾經的四人只剩下她。

  最愛她的男人也在她眼前逝去,最後的下場就是成了-瘋子一個。但她卻是個非常清醒的瘋子...她望著自己的雙手冷笑著,在雨中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嚇人。

  古樂琴在屋頂上待了一整夜,衣服上的血跡依舊看得出。清晨時分,她走下屋頂,美麗的臉龐上有著一雙空洞而呆滯的眼神,她掛著一抹陰風慘慘的笑容,鄰居們都紛紛避開了她,佇立在自己套房前,有許多人。

  「閃開。」淡淡的吐出了這兩個字,鄰居們都嚇得往後看,古樂琴緩慢地走了進去,並將門關上,看著地板上的兩具屍體沒有表情,她蹲下身輕撫著宋禹諺的屍體,笑說:「親愛的,再見了。」

  半晌,古樂琴穿著黑色禮服,長髮披肩,她坐在梳妝台前畫起了淡妝,臨走前還看了宋禹諺一眼,便走了出去,迎面而來的是警察和一群恐懼的鄰居們,她環視一眼,笑說:「嘻嘻嘻...呵呵呵。你們別看了,人是我殺的哦...嘻嘻嘻嘻。」警察為古樂琴的誠實感到訝異,她一臉笑吟吟的樣子讓鄰居們紛紛鄙視著她。

  古樂琴被帶走後,她的笑聲依舊迴盪在整間房子,到了警察局她還是笑著,在監牢裡時而哭時而笑,被醫生判定了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。

  一生都將在精神病院裡面渡過,但誰也不知道,她沒瘋時可是清醒得很。

  一個喪心病狂、美麗的清醒的瘋子...。

  古樂琴坐在病床上看著報紙,她的殺人行徑成了頭貼,記者們為她貼上標籤『喪心病狂的瘋子。』,看著這標題她不僅笑了。

  「咯咯咯...呵呵呵,說得好。」她揚起一抹冷笑,喃喃自語著。

  或許,她會被怒視、被責備,但這些她都無所謂,至少她報仇了,也自由了,終於不必再恨誰了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骨女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