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飛雪,他戴著斗笠走在這雪地上,每步都是寸步難行,到此為止了嗎?他苦笑著。沒想到在路途上竟會遇到一群狼牙軍,身受重傷、連禪杖都不知去哪了。他的雙眸漸漸闔上,好想睡、好渴好餓...噗一聲,他倒在雪地上,映入的畫面依舊是雪白一片。

  「給他上藥...這傷口有點泛黑,箭頭上應當是有毒。軍醫...說要去五毒。」是誰在說話?他緩緩睜開眼,是床?還有那黑色鎧甲...還有盾?下山前曾聽方丈講過,有個門派是以拿盾保護世人,是什麼來著?啊...是蒼雲。

  「呃..唔!」他想起身,但無奈身體沒力氣傷口又隱隱作痛。「大師,別起來。你身受重傷而且身體還很虛弱。」一個男人將他扶好,並讓他安然地躺在床上。「多謝施主...貧僧感激不盡。」大師笑言。

  男人坐在床沿邊上,伸出手摸他的額頭說:「大師不必言謝。前三日,你昏倒在雪地裡,要不是我的部下看到,你恐怕就被凍死了。啊!讓在下自我介紹,在下李臨,是將軍。大師,可否告訴在下你的名字?」

  「貧僧...渡言。」渡言說出自己的名字後,感覺又想睡了。興許是環境相當溫暖的關係,他抵不住睡意,眼皮相當重。「睡下吧。等你起來,再好好吃點東西。」李臨笑著,渡言笑而不答。

  李臨伸手輕撫渡言的頭,靜謐的環境裡,只有輕輕的呼嚕聲。

  隔日渡言睜開眼,他瞧見了李臨正趴在床沿邊上熟睡著。他看著自己身上的繃帶,應該是他換的吧?渡言心想。「啊?你醒了,渡言。傷口,好些沒?」李臨起床後便打了口哈欠,渡言正在盯著他看。渡言點點頭,並說:「稍微好點,只是仍有點刺痛。貧僧感謝施主的救命之恩。」渡言合了個掌並揚起一抹笑容。

  李臨輕咳幾聲,傻笑言:「啊嗯!我們去吃早餐吧!我昨晚有命人準備素菜...」李臨轉過身,他無法說出口,當他看到渡言的笑容時心不禁悸動了一下,那感覺像是被勾走一樣,很美!呃...該說是,像是一朵蓮花一樣,不染一絲的塵埃。

  兩人來到餐桌前,渡言看著眼前的食物,雖然只有米飯、幾盤素菜,但他還是止不住地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,卻沒想被嗆到了。「啊唉?慢點吃啊!這裡沒人和你搶。」李臨離開座位,慌張的跑到渡言身後為他拍背,渡言尷尬笑說:「貧僧多日未進食...水也受傷時喝完,所以就...」渡言說完覺得自己糗到極點,清秀的臉龐不禁染起紅暈,讓李臨感覺眼前的可人甚是惹人憐愛且又可愛!

  可當他意識到這些感覺後,他輕輕搖頭,男人怎麼會跟男人再一起?「吃不夠,還有。」李臨輕輕拍了度言的頭,渡言抬起頭笑而不答,而李臨看見這笑容感覺自己被俘虜了。

  正當兩人在吃著飯時,渡言忽然放下筷子說:「李臨,我想...問你個問題。」李臨聽見這句話,便也放下筷子看著渡言。

  「你問吧。」渡言一臉嚴肅樣,不用說李臨也猜得到他要問什麼,想必是中毒一事。

  「貧僧在昏睡期間...似乎隱約聽見傷口泛黑、箭頭有毒...是怎麼回事?」渡言望著他,希望李臨能給他一個答案。

  「你中的是箭傷。那箭頭上,被塗上了毒。發現你的時候,你的傷口就有點泛黑,是軍醫們連夜將你救了回來。雖然箭已被拔除,也撿回了一條命,但是軍醫說那雖不是劇毒,是慢性毒。時間拖越長,你也會跟著...死。所以必須去五毒教派,借他們的蝴蝶一用,五毒教派的蝴蝶可以驅散你體內的毒。」

  渡言只是靜靜地聽著,李臨說完後他依舊沒反應,半晌他開口:「多謝施主相告。貧僧會立即前往五毒教,這些天謝謝你的照顧。」說完,渡言起身正要去收拾行囊時卻被李臨一把抓住。李臨緊張的說著:「你受傷,身體又還沒恢復完全,又沒了禪杖!如何去得了,我陪你去!」

  李臨這麼一說,渡言確實驚訝了,雖說他沒了武器,不知路上會遇上什麼危險,可他也是一個少林弟子,即使沒有了武器也能保護得了自己。「不,李臨。你是將軍,必須留在軍營裡帶你的軍友們,我可以...唔?!」渡言尚未說完,便被李臨擁在懷裡,他寬大的肩膀、強而有力的雙臂,還有那...突如其來的吻。

  他的吻是那麼的灼熱、霸道卻帶有一絲的溫柔,渡言想離開,但李臨的力氣大他許多...一氣之下,渡言用力踩了他一腳,他第一次怒了。「你!...」渡言怒視著李臨,原本想開口罵他但是忍了下來,身為出家人不能口出粗語。

  「渡言,對不起...」李臨的話還沒說完,渡言便低下頭,頭也不回地往寢室跑了進去,留下一臉懊惱的李臨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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